!!!!曲江池位于苍澜国首都咸阳城的东郊,那里碧波荡漾,红枫如霞,有杏园、彩霞亭、紫云楼等名胜古迹,极富盛名。
每轮会试结束之后,新科进士正是“春风得意马蹄疾”之时,就都在曲江游宴,欣赏秋色,游冶逐胜,聚饮放怀,并吟诗做对,一展才思。
今年的曲江游宴更是非比寻常,听闻元龙帝厉衡阳将亲临杏园,与众新科进士同乐,众位才子自然更加心潮踊跃,都拟好在皇帝面前大展才华,以博日后飞黄腾达。
谁知那天,厉衡阳头顶通天冠,一身墨黑色龙袍坐在正当中,神色肃穆威严,英挺至极的面容中带着天生的尊贵之气,无形中给人极大的压力。
新科进士摄于他的威严,一时都默然不语,拘谨无措,只有萧迦傲在一边神色坦然,坐在厉衡阳的下首慢慢饮酒。
既然中了新科状元,自然不能再穿布衣,萧迦傲一身青莲色的薄绸长衫,袖口精致的竹叶花纹若隐若现,一张雪白的脸竟似玉雕成的一般,透着微微的寒意,眉目清爽异常,一双碧眸顾盼神飞,使人不可逼视。
“新科状元,如此良辰美景,你可有诗兴?”厉衡阳含笑着问她。
萧迦傲放下手中的海棠蕉叶珐琅杯,淡淡地说道:“陛下,今日举国才子尽集于此,在下可不敢专美。”
言下之意就是一时并无诗兴,不愿奉召。
萧迦傲此话说来客气,但是言语之间,傲意隐现,颇有当众削皇帝面子的意思。厉衡阳倒是不宜为忤,只是微微一笑,没再说话。
四周的新科进士却窃窃私语起来,对萧迦傲的傲慢都不以为然。
“陛下垂询,这个新科状元怎可如此怠慢?”
“刚刚封了新科状元,怎么就目中无人起来?”
“就是,态度也太傲慢了点吧。”
只有榜眼穆玄德、探花宁远非,在前日的金殿之上见识过萧迦傲的文采性情,当下默然不语,不愿意去淌这趟浑水。
这时,有人站起来朗声说道:“陛下,此次陛下亲临曲江游宴,与新科进士同乐,乃当朝盛事。若陛下有意出题,在下愿为陛下助兴。”
说此话之人,就是二甲头一名的新科进士韩旭。
韩旭英俊年少,自小就有神童之名,此次未入一甲,心下颇有愤愤不平之气。参加曲江游宴,正好想在厉衡阳面前展才,也好给新科状元一个下马威。
见有人自动请缨,厉衡阳十分喜悦,拍拍手说:“抬上来!”
两名太监抬了一盆奇花上来。那盆花,栽在羊脂白盆中,白如初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