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倒是一直希望萧迦傲可以继承帝位。
萧迦傲在萧易殊的身边站了好久,看她低首作画,那如雪的肌肤,那如轻烟的黛眉,那一低首的娇羞,那一抬头的清妍,均是能让人无酒自醉的。特别是萧易殊今日穿了一身淡水碧的轻纱襦裙,清冷脱俗,长长的飘带垂下,犹如出自深山幽谷的一朵轻云,翩然欲仙。
萧易殊的笔下,菡萏摇摆,莲花开合,姿态各异,任意天真,下面游鱼轻啜水面,上面青蛙仰头高歌,活灵活现。
萧迦傲在萧易殊的耳边轻语:“易殊此画可值万金呀。”
萧易殊猛以抬头,就看见萧迦傲清俊无匹的容颜,不由地笑道:“长卿,来了多久了,怎么不吱一声?”
“看你作画作得出神,没舍得打扰。怎么,这是……”
“你忘了,母帝的圣寿节就快到了。我想,天下珍宝,母帝应有尽有,她也不会在乎,所以我想,亲自画一幅画,送给她。”
经萧易殊这么一提醒,萧迦傲猛然想到,九月初八,是行云帝的四十大寿。但是三日之后,她就要远涉重洋,去那遥远的国度,也许有生之年,再也见不到行云帝一面。
母帝,真是这么不待见我,连她的四十大寿都不愿意让我去拜寿?
思及此处,萧迦傲不由地心里微苦。
“长卿,你怎么了?”萧易殊看出萧迦傲神色有些不对。
“没什么,我在想,我都不知该送什么给母帝才好。”
萧易殊很大方的将水墨画向萧迦傲的面前一推,将翠玉管的羊毫笔递给她,对她说:“长卿,你来题词吧。这幅画就算是你送的。”
萧迦傲连忙摇摇手道:“这怎么可以,易殊的墨宝,我怎么可以掠美?”
“我们姐妹俩,何必分彼此呢。要么我作画,你题词,这幅画,就算是我们姐妹一起送母帝的。”
萧迦傲想了一想,也无不可,便拿起羊毫笔,在画中提道:“一阵秋雨一层凉,一瓣落花一脉香,一样流年自难忘,一把闲愁无处藏。”
笔致潇洒风流,圆转如意间却有一股峥嵘初现的感觉,萧易殊看了以后修眉微蹙,她觉得萧迦傲在平淡无波的外表下面,其实隐藏着一股愤懑不平之气。
“长卿,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萧迦傲笑了一笑,轻描淡写地说:“哦,母帝派我去外省巡查,估计我有好一阵子都不能见到易殊了。”
“这是天大的好事呀,恭喜长卿了。”
萧易殊听后,不由地大喜,长女帝姬成年之后,就要到外省巡查,体察民情,考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