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眸晃荡着阳光:“哥,我还想再练一会,不如你先回去,替我多留几块糕。”
“当心累着,回头又该求青黎帮你揉胳膊。”
“不累,我真的不累。”
男子无奈,不放心的嘱咐了几句,被她连笑带推的哄走了。
少女目送他的身影走远,回头继续练剑,相同的招式,这一回却不如方才柔美,直透着一股凌厉的杀气。
练到一半,她手腕蓦扬,剑身笔直飞向不远处的一丛灌木。丛中传来细微动静,两名男子轻轻跃出,显然已经藏身许久。其中一人接了剑,显得有点狼狈。另一人自始至终都无甚表情,一双深沉的眸子将她望着,隐隐透出探究与关切。
“璧儿,是我。”接剑的男子率先出声。
少女一言不发的打量着对方,良久,朱唇轻启:“你是谁?”
终南红叶染上第一场霜时,天义门的光棍们又在奔走相告一个令人扼腕的消息。
风左使的那个美人小妹自恃功夫学到了家,留了封书信,独自下山闯荡江湖去了。
此事在外患连连的天义门,无异于投入沸腾粥锅的炸弹,风左使一急之下,招呼也不打的找人去了。将近一年未露面的门主依然音讯全无,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打着质疑门主身份的旗号前来挑衅叫嚣的各派掌门扑了空,都领着徒子徒孙在终南山脚下安营扎寨耗上了,但是谁也不能保证一旦有人领头,他们就会肆无忌惮的冲上山,毕竟玄宗密室的绝学孤本是每个武林中人都梦寐以求的。所以说,风小妹的出走后果很严重。
可是又有谁知道,风小妹会去哪里呢?
又逢岁末的燕京,越王府门前的广场空无一人,再也找不回往昔的歌舞欢庆。
六皇子意外病逝,或是出于悼念,熹帝并没有动他生前的府邸,不过,相隔大半年,府上的奴婢们走的走,散的散,越王府逐渐变成一座人烟罕至的死宅。
是夜,府内忽然亮起一盏灯,灯火飘行在回廊间,犹如鬼火粼粼。
白纱拂过满是灰尘的地板,幽光给一张秀美绝伦的脸庞平添了几分虚幻和神秘,沉璧举着烛台,静静的走过一处处院落,最后停在一扇门前。
推开“吱呀”作响的门,灯光照亮的是一间卧室。她走到床边,慢慢坐下,伸手抚过光滑的锦被,闭上眼,仿佛还能从飘满浮尘的空气中闻到他的味道。
她环视着收拾齐整的屋子,似乎没有一样可以带走的东西。于是,她又去了书房,书房,应该是他生前呆得最多的地方了。她轻轻坐进紫檀木椅,摩娑着椅背,仿佛它的主人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