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璧的第一反应是慕容轩说到做到,真要抓她去为巫峡之战的将士们殉葬,联想起被带离营地之前的激烈打斗,她脱口而出:“这事和青墨没有关系!”
“哦,看来你还记得!”
他挑了挑眉。
她下意识的挺直脊背。
往回走了一段路,空气中弥漫着尴尬的沉默。到了火把密集处,沉璧才发现地上已堆满尸体。
她有些瑟缩,那双手却将她推离了怀抱,冷冰冰的吩咐:“带她回去。”
立刻有兵卒领命上前,沉璧本能的连退几步:“不……”
“不?”慕容轩回过头来,像是听到什么有趣的词汇:“你以为你还有选择吗?太平若为将军定,何许红颜苦边疆。南淮无能,只有牺牲女人来和亲,这一点,郡主还需要本王提醒吗?下棋最忌中途悔子,郡主无端受惊,却不能忘了自个的身份,运气好的话,本王改日或许还应该尊称你一声‘母妃’。”
火光在蓝眸深处跃动,却泛不起半点温暖的涟漪。话语如刀锋,慕容轩心中翻涌着一种爱恨交织的报复快感,狠狠盯住眼前的沉璧。
白驹过隙的三年,不短也不长,娇俏青涩的小丫头已然蜕变成风华绝代的女子。即便是忍受羞辱的模样,也还是楚楚动人的。天知道,他见着被她咬得泛白的樱唇和泪光盈盈的眼眸,需要多大的毅力才能克制住将她按进怀中的冲动。
袍袖下,握成拳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他终于淡淡的别过脸。
“带下去。”
“我自己会走。”沉璧木然转身,裙裾在地面拖出疲惫的痕迹,仿佛每一步都不堪重负。
他说得没错,棋子,她能为怀瑜做的最后一件事,不过如此。
目送那抹纤细的背影走远,慕容轩的视线一阵紧一阵的模糊,不知过了多久,郑桓宇匆匆赶来。
“少主,刺客果然是秦王的人。如今证据确凿,郡主又被我们救下,不如现在就将刺客押往刑部,明日早朝对簿御前,杀秦王一个措手不及。”
慕容轩一言不发。
郑桓宇只得硬着头皮提醒:“沉璧姑娘身份特殊不宜久留,该如何安置?”
慕容轩好不容易抚平情绪,面无表情的开口道:“刺客的事,暂时不要对外声张。给她改换鲜卑侍婢装束,先安置在本王府内。”
“恐怕不妥……”郑桓宇斗胆谏言:“眼下正值立储关头,少主绝不能因小失大授人以柄。属下愚见,最好现在就将沉璧姑娘送还给韩青墨,他如何安排是他的事,我们只需择吉时以国礼迎接郡主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