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秋阳正盛,斑驳的城墙下,白马青衣。轻握缰绳的男子尽管风尘仆仆,身姿却依然挺拔秀美,他的唇角挂着一抹浅笑,似在认真聆听身边的女子说话。那女子身着葱绿裙衫,只留给沉璧一道不失俏丽的侧影,乍看之下,竟有些眼熟。
路边有些贩卖蔬菜瓜果的小摊,沉璧装作货比三家的顾客,慢慢蹭过去,仔细一打量,顿时愣住,好奇兼玩心全体蒸发。
惊疑不定间,只听沉非说道:“韩姑娘既已备好晚膳,在下恭敬不如从命,就先谢过姑娘好意了。”
“那我等你。以后……以后叫我青黎就可以了。”
小摊前的凉棚挡住了沉璧,但是并不妨碍到她看见韩青黎飞满红霞的脸蛋,还有笑若春风的沉非——她倒是从没见过这样的沉非,也许只有她才能看出来,他的眼底全无笑意,甚至还有些隐隐的不耐。
在没搞清楚状况之前暴露听墙角的身份显然很不明智,她只好等他们各自走远了才出来,犹豫片刻,朝城外的营地追去。
远远看见沉非的帐篷,却又被人抢了先,一个伛偻的灰色人影掀开帐帘钻了进去。
她下意识的放慢脚步,仍然走了过去。
帐篷里有人在说话,沉璧望了一回天,确认自己不是在做梦,不知怎地,那嘶哑的声音唤醒了她记忆中最不好的那一部分。
“他们打算冬至前出兵?”
“不错,冬至后水面有可能结冰,为北陆突围创造了条件,所以,他们也不打算再等了。江湖上还没有大动静,韩青墨毕竟是前任天义门右使的嫡传弟子,且为人刚直,不到最后关头,绝不会轻易挑起内讧,想必他也还在矛盾。慕容轩与他,赌的不过时间。”
“话虽如此,但他现任南淮主帅,若是按原计划从天义门中挑选数名好手去割他帐下几员大将的头颅,怕是不见得可行。”
对话稍有中断,沉璧屏住呼吸,从帐篷缝隙中望进去,只一眼,心脏骤停。
居然是他!真的是他!
根本不需要第二眼证实,她听见沉非淡淡的问:“他的毒还能解吗?对运功可有影响?”
“我正要与你说此事。”游笑愁掏出一只小木盒递给沉非:“解药只有一颗,但他拖延得太久,恐怕也不大中用,他那身子横竖是没了知觉的,司马当活医,也算件诱饵。不过,七日散的毒对功力全无影响,习武之人若是轻微服用些,不易察觉伤痛,还大有裨益。”
“你倒是给我提了个醒,行事当晚,我去引开他便是。其实,我也有些佩服他,沉璧诚然没看错人,只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