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耳目,于是事情就简单得多。她到现在才知道,青黎并不单纯为找青墨而来,她是收到了郝梦晴的求救信。
“我当然会帮你,不过,”青黎迟疑道:“程公子其实也没你想象的那么……”
“她说得没错啊,商人重利轻离别,换作我也不愿意。”沉璧飞快接过话去。
“她……是谁?”郝梦晴吸吸鼻子,从青黎怀里抬起头。
“哦,她叫沉璧,我哥哥的朋友。”青黎想了想,补充道:“是信得过的自己人。”
“我也是程怀瑜的朋友。”沉璧着重强调:“客观的说,程怀瑜虽然不适合当丈夫,但他为人光明磊落,他若知道你不愿意,也绝不会勉强。”
“我才不管他勉强不勉强,”郝梦晴骄傲的说:“我已有心上人,任谁也别想取代。”
“你有心上人?”青黎满脸惊讶:“我怎么不知道!早说就该找他一起来商讨大计啊!快告诉我是谁!”
“嘉兰四公子之一,”郝梦晴咬了咬嘴唇,桃腮漾起红晕,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凌霜染烟墨。”
沉璧的笑意凝固在唇角,青黎的下巴砸向地面。
“怎么,你们都不知道吗?”郝梦晴的面孔愈发通红,语气却十分坚定:“京城茶楼里的说书匠经常提到凌霜公子,他行走江湖劫贫济富,为老百姓做了很多好事,是一名顶天立地的大侠。”
“你……说的是……我哥?”青黎难以置信的要求确认。
出阁在即的新娘子娇羞万分的轻轻颔首,一锤定音。
Tobeornottobe,that-saquestion.
莎士比亚大师设计出的经典台词困扰了沉璧一整晚,应该说,她此行是大有收获的,但她委实高兴不起来,与此相反,她觉得老天爷这次给她开的玩笑未免太过分。
郝家就一个女儿,少了郝梦晴,程怀瑜在迎来下次指婚之前,至少有一段喘息机会,等伤痕淡去些,等他心里能容进第二个人。
可是,这世上大概没有谁愿意帮别人去追自己喜欢的人,哪怕追上的希望很渺茫,但,难道不是连接近的可能最好都不要有吗?她无法想象青墨再去温言软语的去哄劝另一个女孩,即便是拒绝。
但她无力出言阻止青黎和梦晴的计划,没有立场,也没有更好的选择,情丝缠绕,无非是给自己平添烦恼罢了。
“不行,不能走官道,一定会有追兵……”
“啪“地上又多了一个纸团,窗纸已透出蒙蒙晨光,研究了大半宿地图的青黎一脸烦闷。
沉璧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