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无故钻进了虫子,当下恶心得肠胃阵阵翻涌,颤声质问:“我与你无冤无仇,好心救你,你为何害我?”“蛊虫只要不经催动,到你寿终正寝都无碍。我要你帮我做件事,事成之后,我替你取出便是。”“什么事?”“想办法带我出城,直至与我的部下汇合。”慕容轩毫不避讳的坦言:“这一路上或许还会有追兵,我的腿脚不灵便,内力修为也出了差错。”“那你也不用给我下毒啊!”沉璧欲哭无泪,深刻懊恼自己为什么要当那好心被狼吃的南郭先生。“我也没办法轻易相信你,对不住了,丫头。”慕容轩看看方才还伶牙俐齿现在却呆若木鸡的沉璧,多少有点愧疚,他放柔了声音:“我只是需要一个帮手,真的,我会尽力保你平安。”沉璧斜睨着泪眼,事到如今,也没有其他办法。“你大概要多长时间?”“嗯?”“我只有四个月的时间可以给你,我在这里等人,已经等了六年零八个月,我不能错过。”沉璧的鼻腔抑制不住的发酸,这个世界上,唯一把她当宝的只有沉非。明日一早,柳府只是丢了一个不值钱的丫鬟,而沉非,可能就丢了这辈子最牵挂的人。慕容轩望着沉璧眼中骤然升起的忧伤,忽然觉得有点烦闷。“不会太久,我们都耽误不起。”对话暂且告一段落。沉璧拣回散了一地的小树枝,一言不发的跪在慕容轩身旁,卷起他的裤腿,大致查看了一下伤势。借着灯笼微弱的光,沉璧摊平洗脸方巾,将小树枝沿中线逐一码放整齐,对角合拢成类似护腕的东西绑在慕容轩的脚腕上方,树枝底端略长于足跟半寸,代替脚掌承力。如此一来,这么大个的男人至少不会瘸得太引人注目。生气归生气,沉璧手下的动作还是很轻柔,完全没有公报私仇的打算,大概是慕容轩的脚脖子肿得太厉害,她甚至还有点同情。只能先这么处理了,天亮才能带他找大夫。慕容轩默默的看着沉璧麻利打理好一切,由她扶着自己走了几步,领他进了她的小屋。半个时辰后,小屋里传出一声压抑的呻吟。“一定要这样吗?”慕容轩无力的揉着额角,铜镜里出现一张中年妇女愁苦的脸,浓妆艳抹不说,唇角还有颗夸张的带毛的大黑痣。沉璧面无表情的往他脸上又堆了些粉,转身递过来两个大馒头,指指他的□。“你……你故意整我?”慕容轩接近崩溃的边缘,无奈厚重粉墙下的阴沉脸色只有他自己才知道。“用不用随你。”沉璧总算开口说话了:“到时候出不了城门就不是我的责任,我最多领个窝藏逃犯的罪,你就不一样了。”慕容轩忍气吞声的接过馒头塞进前襟,尽量不再照镜子。不得不承认,此时的沉璧确实有几分酣畅淋漓的报复快感,她将一根拐杖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