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熟悉的身影,还是那般高高瘦瘦,还是那般清冷。我用力眨掉眼里的泪水,扫视了一下四周,原来,不知不觉我已经走到墨轩附近。扬起头,看着他,那双冷冽的眼里,有着两分关心,两分着急。他大概是在墨轩买东西看到了路上的我,手里还拿着两叠用来画画的宣纸。“心诺,怎么啦?”这样低沉的声音,这样缺少了几度温度的声音,却总是奇迹般地让人觉得安心。其实我很想大吼一声,所有康师傅方便面的儿子都不许靠近我,否则格杀勿论,防腐剂太多,我无福消受。可看着这双好看的眼因为我而写满担心,那两道直挺的眉因为我而皱在了一起,心里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我肚子饿了,陪我吃饭。”我恶狠狠地盯着他的眼,用的几乎是命令的语气,看着眼前这个冷情,尊贵的身影,或许不仅仅是迁怒,对于很少在人前露出真性情的我,亦或是别样的撒娇?四阿哥仿佛松了口气,拍拍我的头,“长不大的小丫头。今儿个可把爷吓一跳了,仿佛失了魂似地走在路上,身边也没人跟着,要是哪儿给磕着,碰着了,没来由的让人心疼。走,想吃什么,爷都带你去。”“才不会有人心疼呢?不过……心诺要真出事了,四阿哥会心疼吗?”我斜着头,撇了他一眼。“说什么话呢,好好的,能出什么事。小脑瓜里别老装些有的没的。”四阿哥似乎极为不适地皱了皱眉,“我和墨轩的老板打声招呼,让他把我选好的东西备好,回头你爱上哪儿,上哪儿。”“是,不想!四阿哥都吩咐了,还能怎样。那肚子饿了,想吃饭总行吧!”我没好气地回道。心情不好的人有小小任性的权力,等他交代完,从墨轩出来,我抓起他的手,拖着往两条街外的一家‘李记’饭馆走去。‘李记’是属于京城内最普通的那种酒楼,比起天香居不止低一,两个档次。可我就想看看那般清冷却越显尊贵的人坐在贩夫走卒不断进出的酒楼吃饭的样子。走进饭馆,却发现大堂中坐的大多数人都停下碗筷,看着我们,有好奇的,有疑惑的,也有探究的。我故意忽视这些视线,拉着他走到里角的一个空位坐下。“你故意的吧!”四阿哥低下头,凑到我耳边,“爷哪里得罪你了,嗯?”吹出的热气不停地骚扰我的耳朵,看似怪罪的话,用如此轻柔的口气说出来,硬生生多出几分调笑的暧昧来,让我的心漏跳一拍。“我绝对不是故意的。”我一脸严肃地看着四阿哥,“我是存心的。”说完我自己忍不住先笑了。看着四阿哥一脸尴尬,一身青色的上好苏州织锦和灰暗的,甚至还有几团疑似油污的桌椅形成的鲜明对比,就觉得心里的怨气少了不少。“对不起啦,人家心情不好。不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