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尔衮不动声色,让人心又凉又沉,瑟瑟发抖。管家担心地看看凡儿又看看多尔衮摇摇头。不知这丫头的命还保不保得住。
屋子四处都是炭灰烟呛味,多尔衮旁若无人地坐在那里,凡儿一动不动地跪在那,等着他的吩咐。当凡儿觉得自己可能就要这样跪下去时多尔衮终于站了起来。来凡儿面前捧起她手里的衣服。
多尔衮没有说让凡儿退下,她只能胆战心惊地在后面跟着,额头直直冒汉。一直到停放清盈尸体的那间屋子。
多尔衮一下一下地替尸体穿好衣服,完全不顾一股股的怪味,头都不皱一下。凡儿看得害怕,拌得更历害。最后直挺挺地跪了下来,嘴角颤抖却说不出话来。
她的样子一直在眼边耳边,刻在了脑子里。手在那尸体上方游移着,已经不行该从何下手抚摸她。因为之前他与多铎的拉扯,有的地方已经坏掉,他的心也跟着一块块地缺口流出腐味。看着这样的清盈,他只一声声地起浮呼吸,哽咽渐高,一声又一声:“盈儿,盈儿!我的盈儿!多铎说得对,你一定不喜欢阿玛看见你这个样子对不对,阿玛再也不让人看见你这样子。谁害了你阿玛一定给你报仇,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凡儿再也支撑不住一瘫坐在地,哭泣出声。”你哭什么,盈儿变成这样都没哭,你哭什么。是不是她死了你很高兴,这样你就再也不用照顾她了。是不是?“
凡儿扑漱漱地掉眼泪只会摇头。”既然不是,那你就陪着她吧,她一个人在地下一定会害怕的。你既然跟了她,那就永远跟着她吧。”
凡儿已经不会其它的了,还是摇头,最后楞了一会点了点头冲着那尸体磕了磕头,又向多尔衮磕了磕头。
多尔衮转身再也没有看这屋子里的一分一毫。
已经几日过去,府里上空依然充斥着血气怪味还有阴霾,压抑着人们的情绪,不敢步出房门。只有在自己院子里走走散散停停,叹气连连。这样的日子要什么时候才能过去啊、、、也许再也不会有晴天了,除非有人再能给王爷生个像清盈一样子女儿,那也许说不定。打王爷成年,虽然也出过几个孩子可都是早夭的命运啊。但那也是王爷二十几岁时候的事了,就活了那么一个独苗,现在却变成这样。
府里也是有人为清盈可惜的,大家都在赞叹她长得多美,舞跳得多仙气。太可惜了。正如两位太后和皇帝。
这时又有人来报王爷里又出事了。所有的人不论是下人还是家倦都跪在停放清盈尸体的院子里。没人敢出声,也不敢伸手擦拭额头大滴大滴地治水。不论男人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