铮居高临下的站在那里看着她,三年没见,她仍旧是那样的矮,只到他的下巴吧?她显得很紧张,衣服被水浸得湿透了,勾勒出她美好的形状。等她意识到的时候,他已近在咫尺。她轻呼一声用手遮拦着胸前,可一动,竟有些站得不稳了,他怎么可以离得这么近,甚至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他长长的睫毛下那双莫名情绪的眸子。
“你……我……”云衣绯红着脸,小声嘀咕着,用力的稳了稳身子,此时若再倒在水里就更丢人了。
“你没死。”宁铮又走近了些,用力抬起云衣越来越埋低的下巴,沉声的问着。
挣脱不过,云衣只有轻轻点点头,尽量扯出一点笑容小声说着:“很明显嘛,呵呵……”
“你早就知道我在这里。”宁铮的语气又冷了三分。
云衣咬了咬嘴唇,装聋作哑。忽然惊呼一声,只觉腰间一紧,竟被宁铮用力的环住了。
“那个……我们上岸再说好不好?”云衣涨红了脸,无力的推着宁铮的胸膛。
“你两天前就到了,却一直不肯来见我。”宁铮几乎是有些“恶狠狠”的说着。
“呃……”云衣讪笑着,刚想开口解释。
面前的宁铮忽然用力而又霸道的扶住她的头,吻了下来,肆虐的吻着,重重的吻着,他不想再听她任何的解释和废话。不需要,根本不需要。
在她出现的那一刻,在看着她又站在水里的那一刻,他已经失去了控制,三年,不,不止三年,从他把木蝴蝶放在她掌心那一刻起,他就想这样的吻了。可他,几乎失去了她啊。
宁铮用力的吻着,并不理会怀中柔软小人儿的挣扎,他的手臂紧紧的环绕着她,控制着她。一直吻着,不给她一点空气,不给她一点喘息的余地,直到她终于放弃了抵抗,彻底的瘫软在他的怀里,回应着他霸道的吻。
一世的刚强化成绕指的柔。
宁铮咬着云衣的耳垂,眼光滑过云衣光洁的脖颈,认真问着:“木蝴蝶呢,可是被你扔了?”
当年,奉阳节灯会上与她再次遇见时,他问的便是这句话,这么多年过去,他能问出的,仍是这个问题。
云衣喘息着抬起手指,轻轻描画着他轮廓分明的脸颊,喃喃的说着:“木蝴蝶,从来没被我丢下过,它在心里,一直在。”
“可它消失了很久。”
“是消失了很久,久到我自己都不能够确认了。这三年我一直在找,找我的木蝴蝶,找我丢掉的东西。可后来哥哥告诉我,有些东西即然丢了,就不必再执着了,往前看吧,所以我来了,来蝴蝶泉,来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