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我主动一些,陪静言逃亡的便是我了吗?
我不知道……我不能确定这些,我便是我,我无法改变自己,就像我无法让静言爱上我,是一样的。
静言拉着宁可儿,就那样走过我的身边,没有说一句话,甚至没有朝我的方向多看一眼。我跪在那里,听见自己心,一点点碎裂的声音。
云衣的脸色变得铁青,爹也明显在压抑着担心,在那一刻,我真的很自责,我竟让他们担心了,竟让他们在天下人面前抬不起头来。为什么?为什么我偏偏担了那个该死的天命后的名声!
我不想再思考,不想再追究静言究竟与宁可儿之间发生了什么,我只记得静言喜欢吃我做的碧青糕。
我花费了比平时多了几倍的心思来装扮自己,也许,在潜意识里我仍旧想与宁可儿一争高下吧。在宴会开始之前,我和宁可儿寒喧了几句,互相都暗自惦量着份量,说不嫉妒是不可能的,我拼命的克制着对她的讨厌,不断的念着爹教导的那句话:后宫和,重在礼让。可心里仍旧酸的像是打翻了醋坛子一样。
从宁可儿进来起,云衣一直就有些心不在焉,我不知道她是为了北安候还是为了宁可儿,可静言坐上上首后,我意外的从宁可儿的脸上看到了与我同样讨究的眼光,不同的,我的探究是对着宁可儿,而宁可儿的探究却是对着云衣,我苦笑,静言,你这样的状态,只会把云衣推上风口浪尖而已呀。
全天下的人,都以为我会是天命后,可也有那许多人看得出,皇上心里真正重视的,是云衣。
而趟入这趟浑水的,又多了一个宁可儿,当静言亲口证实了宁可儿会入宫为妃的时候,我竟没有了难过,反而释然了,就像多年来悬在头上的一把利剑终于砍了下来,死便死吧,总好过终生提心吊胆,即使没有宁可儿,也会有张可儿,李可儿,不是吗?
云衣在席上不合时宜的笑了起来,充满着嘲讽的意味。我并不为她担心,因为没有人会因此而将她治罪,其实人就是如此的奇怪,能很快的接受习以为常的事情。若是我像她一样的笑法,会有很多人认为我疯了。静言准许她先行随离睿离开,可自她离开后,他便没有再笑过了。
那个夜晚,我细细的梳理着与静言之间所有的点滴回忆。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年纪尚小,却已在旁人处隐约得知面前这个太子在自己一生中会有极不同的位置,他看着我的眼光很温和,不同于哥哥,可那种温和却让我不敢轻易接近;第一次他牵上我的手时,我的心不知道蹦到哪里去了,脑袋嗡嗡响着,一整天只会傻笑了;确定了和他的婚约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