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送出来仪萱娘娘的换洗衣裙,染了些血渍,怕是胎儿……”芳菲带来的消息果然让我震惊。
“有血渍?什么部位的?”我追问。
“裙下的,不过不算多,只几滴而已。”
几滴是什么概念?若是真的流了产此时早拉我去问罪了吧,难道真是胎儿不稳,不是装的?我根本没推她,她自己坐在地上也会流产?不会这么脆弱吧?会不会是……
“芳菲,仪萱娘娘没怀龙种的时候,你知不知道她的信期一般是何时?”我小声问。
“唔,那我倒是没留意过,不过我可以打听到的,若是信期到了定会送衣裙来浣衣局的。”芳菲若有所思的回应着。
“不用打听,若是萧小姐想知道,直接问可儿岂不更好。”一个男声,沉沉的从一旁响起。
头皮炸起,苦笑连连,这下坏了,把芳菲也连累了。
“啊!”芳菲轻声惊呼,可到底是在宫中磨练了这许多年,马上反应了过来,跪在地上:“奴婢参见、参见北安候。”
“你知道是我?”
“奴婢记得。”芳菲颤声回答。
“好个机灵的奴才,做的事可不算机灵,这么晚了到原日殿来,谋图什么?”宁铮冷冷的说着。
“北安候,别为难她。”我急忙说道。
“哼,萧小姐人面果然广,连浣衣局的奴才都帮着通风报信,本候实在是佩服。”
“过奖了”我冷笑了声:“芳菲,你走吧,以后也不要再来了,什么事都不用问,不用说,北安候会当作没看见你。”
“云衣小姐……”芳菲在窗外悲声唤着。
“走吧。”我催促着她。
从缝隙看出去,芳菲迟疑着看向宁铮,宁铮却慢慢的转身背对着她。
“云衣小姐,奴婢这就走,您吉人自有天相。”芳菲轻声哽咽着,转身快速离去。
“你又怎知我会当作没看见她?”宁铮转过身来,正对着窗。
我知道他看不见我,可仍旧心里一惊。
咬了咬牙:“就当我求你,她只是个普通宫女,小时候我曾经帮过她,所以她来看看我,仅此而已,与这事一点关系都没有。”
宁铮不语。
“真的,真的只是小时候的朋友。”我着急了。
“云衣,我知道她是谁。你我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就在帮那个小丫头。”宁铮淡淡的语气。
“那么你会放过她?”我追问。
“你以为我会杀人灭口吗?云衣,你太小看我了。”宁铮冷笑一声。
“我什么都不敢以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