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自由,可只要你点头,我会有办法。”宁铮走近了我。我微笑着摇了摇头:“身份的自由反倒是其次,我只怕负了我的朋友。”“你只怕负了朋友,便一味的委屈自己吗?”“我没有委屈自己,宁铮,你并不知道,我做这一切的时候心里有多幸福。”我回答了他的质问。与其说是回答他的质问,不如说是回答了自己一直的疑惑。的确,一直以来我在萧府都是受到家人的照顾,可以说是无忧无虑。可如今我觉得自己终于长大了,终于可以出一份力,虽然不知这力使的对不对,但是那种可以保护自己最亲的人的感觉,就是幸福。我不知宁铮能否理解我说的话,我不知这世上是否有人能理解我说的话。总之,我做我认为正确的事情,绝不后悔。孔明灯的消息果然传到了离睿的耳中,第二日清晨,城内东阳候府便派出使者到宁铮的的营帐,使者的目的只有一个,接我进城。宁铮命人请我到帅帐当面回答那使者。如果我愿走,他绝不拦阻。我只对那使者说,今日午时,请离睿亲自出城一叙。距午时还有几个时辰,我回到自己的帐篷,认真的打扮起来。我脱下了为了行军方便而穿的男装,换上宁可儿出发前为我准备好的裙服,虽不是华服锦缎却素净内敛。我不会梳太过复杂的发式,便只是随意将长发挽起。没有钗环,我便挑了根绸带系上。对着清水照着,往日的萧云衣又回来了,只是脸颊消瘦得可怕。一切收拾妥当,我便安静的坐在帐里,连孤风都在外面候着。我摘下脖子上挂了数年的木蝴蝶,小心翼翼的放在案几上看着,那蝴蝶色泽依旧明亮,翩翩欲飞的样子,却不再属于我。午时快到了,孤风在帐外提醒着我。我最后看了一眼木蝴蝶,站起身来,将离睿的玉符挂在了脖子上,走出帐子。宁铮就在站在帐外等我,刺眼的阳光让我没办法抬头直视他,只是走到他的身边小声说了句:走吧。他不语,我不知道他是否在看我脖子上的玉符。硬起心肠与他擦肩而过的那一瞬间,我听到了他几不可闻的一声轻叹。我很想流泪,但却没有。只是挺直了脊背朝前走去,走到孤风为我牵来的马前,不再拖延,纵身上马。只听得宁铮一声令下,所有士兵整装出发。我、宁铮、孤风、宁望,策马走在最前,一路上却沉默着,耳边只听得身后士兵整齐划一的步伐。营地本就离城门不远,我们在护城河外列队站定后,护城桥缓缓放下,城门楼上齐刷刷地出现手持箭孥的兵士对准了城下,宁铮的军士们见状迅速的将盾牌举出护在最外围,气氛变得格外紧张。我仍旧注视着那桥。那桥一点点的放稳后,城内奔出一队骏马。为首之人银剑白战袍,正是久违的离睿。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