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马随即也跃了上来。“谁的人?”我惊讶的朝后看去,却被静言扳回了头干脆地说:“总之是敌人。”几名残余的士兵迅速的翻身上马跟上了静言,静言一声令下几人便策马前行。可是山林本就无路,陡峭湿滑,再加上树木颇多挡住视野,马根本无法提速,只是试探着朝前奔。远远的,已听到身后追兵的马蹄声越来越清楚,感觉人数还不少。忍不住朝静言身后看去,较低势的山林处果然有一大队人马,为首的人手中所扛之旗隐约看得清楚是个大大的赵字。果然是东阳候的人!却不知是他手下哪队将领。可不管是哪个将领上来便先自射死一马,想必已是撕下了挟天子以令诸侯的伪善面具,直接逼宫。心中一痛,却是为静言。静言的马提快了速度,呼呼的风声响过耳旁。树木伸出的枝枝垭垭偶尔抽打在脸颊和身上却感觉不到疼痛,心里只想着要往前冲。冲出这一片林子后地势更加的陡峭狭窄,前方竟忽然被湍急的河流挡住去路,那河流根本看不出深浅,水势自右向左而来巨大的落差形成一个大型瀑布,轰隆隆的水声不绝于耳。我瞧着前面这河水不由得大叹不妙。即使这河不深,可水流这么急,稍有不慎便会顺流落下瀑布。听那下落的轰隆水声和飞起的磅磅礴水雾,便可猜到瀑布的高度定是有些惊人,如果掉下去恐怕生死难测。不用静言的命令,那马早已骇的不肯再前行半步。身后的白易也赶了上来大声喊着话,可声音多半都被水声所盖住。“怎么办?”我转回头看着静言。静言的眉头紧皱着,脸上也现出犹豫的神色。难道真是老天捉弄吗?难道静言果然不是真命天子吗?身后的追兵终于赶了上来,咬了咬嘴唇我回头看过去。高高飘扬的赵字帅旗下,离睿白衣白马而立,一如平日的神清气爽,淡定从容。“皇上,离睿专程赶来请您移驾东阳。”离睿微笑着朗声说着,语气却是不容否定的志在必得。的确,他一直有这份气势。静言仍旧在马上背对着他,顺便又扳过我朝后看的头。我愕然的看着他。“你要和他去东阳吗?”静言沉着脸问我。我强自吞了吞口水:“现在我说要去东阳的话,你会不会杀了我?”静言点点头。“我当然不去。”我万分肯定的说。静言冷哼了声,手上用了力调转了马头,终于直面赵离睿。“移驾东阳?朕若不想又如何?”静言高声说着。离睿并不急于答话,只是慢慢的策马而来,静言也并不闪躲。反倒是白易见状抽出了宝剑却又被静言所制止。只得骑着马在一旁咬牙切齿的守着。“白统领,你的剑不应对着我。”离睿对白易笑说。“哼,赵离睿,今日被你逼到此地白某无话好说,唯死而已!”白易并不示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