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感觉到她的身体在不住的颤抖,她是在害怕还是在愤怒?我不得而知,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冲出去。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她在我的怀里晕了过去,手却犹自紧紧的抓着我一丝都没有放松。也许晕过去对她是最好的结果,因为这样便看不到赵离睿是如何对我们穷追猛打了。我猜测的没错,东阳候的确扣下了凤仪,并且还派人来“请”我去他城外的军营。如果我相信了他,恐怕就真的成了一个傀儡。让我做一个废人,我宁可死。我带出的士兵人数本就来就少又多数负了伤,自然不敌东阳候所派出的人。护送萧太傅他们的战马终于体力不支被追兵所截。我并没有为他们多做停留,正像云衣清醒后所说的,因为凤仪,所以他们都会平安。云衣清醒后,并没有我想像中的大吵大闹或大悲,她很快就从起初的惊诧中平息了过来,并立即为让我带上她找到了很好的理由。而且,她还第一次让我真正的动怒。我捏住她柔软的下巴,她却还是没表现出怯意,反而一针见血的说我也是利用女人的人,与赵离睿并无任何区别。她说,她只恨一种人,就是伤害萧府的人。其他的人,即使是利用她,也无妨。她的话坦白让我震惊,也简单的让我震惊。那一刻,我竟感觉到了深刻的嫉妒。嫉妒萧若衡会有这样的一个妹妹,嫉妒萧太傅有这样的一个女儿。她身边有那么多的亲人,她有着那么多要保护的人。可我却一个也没有,我只有天下,而这天下,也逐渐的不属于我。她冷静的分析着散布谣言的究竟是谁。她怀疑东阳候,也怀疑西、南二候,她只是没有怀疑北安候。我忍不住提醒她,见她开始犹豫了,我竟然尝到一种快感……她听了我的话,在河边洗漱着。她的头发很长,我看着她洒脱的用手指梳了几下便缠弄着梳了一个最简单的马尾,不禁想到凤仪那永远雅致的发髻。如此不修边幅的女人,果真是凤仪的妹妹吗?洗漱过后,她朝我走了过来,我刻意的不做任何表示,心中却是有几分忐忑。她站在我的马前抬起头看着我,朝阳把她脸上没有拭净的水珠映出夺目的光彩,这种光彩几乎让我错不开眼睛的瞧着她。她朝我伸出手来,脸上有着恬静自然的笑容。当我拉住她温软的手时,竟有一种亲近的感觉。仿佛我本就该在此时此地握住她的手,拉她上马,然后带上她,最后夺回我的天下。可是她,毕竟不是凤仪。带着她一起上路,她的发丝时不时的被风吹到我的脸上,痒痒的,让我有些恍惚。可我依然能感觉到她的身体越来越热,呼吸也越来越重。我是习武之人,自然听得出她是在生病。而且,她在刻意隐藏自己的病情。我不知道昨晚她的伤到底怎么样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