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村长女人反应快,“阿宝,你喉咙受伤了说不出话?”
卫希颜微笑点头,伸手拿起米汤喝完的空碗,捏着鼻子做了个喝的姿势,然后放下空碗,再双手合什放在头侧作了个睡觉的姿势。
众村民糊涂了,“阿宝在做什么?”
村长女人想了想,一拍巴掌道:“我明白了!阿宝是说他喉咙受了伤,说不出话,但是不打紧,只要喝了药,好好休息几天就没事了!”
卫希颜微笑点头,这疑是村长老婆的女人倒还有些精明。
“噢!”众村民恍然大悟,同时松了口气。这娘儿俩,已经一个瞎了,若儿子再哑了,这日子可怎么过!
村长高声道:“阿宝平安回来,我们也就放心了。大伙先回去吧,让阿宝好好休息一下。”
村民们离去后,村长夫妇又劝慰了阿宝娘一番才最后离去。
卫希颜松了口气躺回床上,阿宝娘一遍遍摸着她的脸,一手死死攥着她衣角,生怕一松手孩子又不见了,口中喃喃唱起舒缓的歌调。
“阿宝,我可怜的孩子,睡吧睡吧……”
卫希颜阖上双眼渐渐睡去。
***
身边有人!
她右手闪电般劈出,却在睁眼的刹那神智一清,撮指成刀的右手悬停在老人的颈动脉上。
卫希颜暗道好险,这一掌切实了老人不死也得重伤。
蒙蒙白光自窗格浸入,已是凌晨时分。老人歪倒在床边,显然守了她一夜。卫希颜起身将被子盖在老人身上,悄无声息地四下打量周边环境。
一进三间茅草屋,最外间的屋子中间一张简陋方桌,四条木凳,屋左角搭有灶台,一口锅,一个瓦罐,几个土碗,客厅、厨房一体;客厅往里左间一小屋,应是老人的卧室。右间小屋便是她睡的这间,想必是身体原主的起居室。一张床,一张条几。几上东西摆放整齐,左边叠着十数本线装书,右边一摞质地粗糙的黄纸,桌头一块砚台,毛笔斜搁。
她伸手翻看那叠线装书,封面是竖排的繁体字,《素问》、《伤寒杂病论》、《百草经》。书中间或夹着写满字的黄纸,随意抽出一张,入目一笔工整的繁体小楷,粗略扫了眼,满篇的学医心得。
她皱眉将纸页插回书内,心中隐约起伏的那种古怪感愈发强烈,仿佛立身于千年古董道具场。
但,这些东西绝不是道具!那些说话奇奇怪怪的村民,奇奇怪怪的衣着,完全与她熟悉的时空脱节!
这究竟是哪里?
卫希颜额头沁出一丝冷汗,手掌猛然用力按在胸口,心跳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