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会有那样平和的表情。现在,他依然看着,心里有了当时看到的表情一般的平和。过了一会儿,汤热了,海棠端了给他,坐在他身边,就着包袱布把热好的干粮摆起来,等他喝完之后吃。萧羌第一次喝姜汤这种庶民的东西,只觉得辣辣甜甜,整个身子都暖和了。海棠弄好干粮,收好他喝完的瓦罐,开口说道:“附近没有长昭的士兵。”萧羌一愣,她继续说,“我打听过了,似乎长昭虽然在沿江步兵,但是现在还没有搜索,大概是情报还没到。”萧羌垂眼想了想,唇角一勾,“朕似乎没交代卿问这些。”“……这难道不是理所当然的吗?”海棠淡淡的说,递过去一块干饼。萧羌怔了怔,看着海棠,对方正低头啃干饼,他想了想,点点头,“没错。确实是理所当然。”只不过,却不是你的理所当然。一个深闺女子,十六七岁的年纪,如何能做得到这样?还是说……果然不愧是箫逐喜欢上的女子吗……想到这里,他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头,眼神从海棠的方向飘开。萧羌心里转着念头,心不在焉的啃着干饼,忽然听到耳畔有小小一声模糊的呻吟,随即是什么东西掉到地上的声音,立刻,肩膀上有重量压了过来!海棠!萧羌猝不及防,海棠倒来的方向又正好是他受伤的肋骨一边。即便刚才海棠已经为他用木板固定好了,这样一撞也疼得萧羌立刻蜷起身子,下意识的用没受伤的手臂撑着海棠的身子。海棠身子软软的,被他一撑,就要向旁边倒,他又赶紧一捞,海棠软软瘫在他身上,直让他觉得身体内断裂的骨头几乎要刺入内脏一般的疼痛。身上伏着的少女丝毫没有动静,萧羌小心而费力的伸出一只手察看她的状况——这样简单的动作已让他浑身出了一身汗,咬破了嘴唇。指尖触到海棠鼻下的时候,正好是腥甜滚烫的液体从唇角蜿蜒而下的瞬间。很奇妙,萧羌的注意力全用到了探察海棠上,一霎时风冷火热全不在乎,却偏偏能感觉到唇角一缕鲜血汨汨的流了下来。没有呼吸。荷带衣再度发作了——萧羌眼睛微微睁大,瞳仁却收缩,他定了定神,伸手去海棠怀里摸索,过了片刻,他镇静的抽出手。没有。两个人刚进洞的时候,海棠掏出的东西里就没有“大司命”的瓶子,现在,她身上也没有。要死了吗?萧羌冷静的仰了下头,在判断自己现在什么都做不了的时候,他冷静下来,开始努力思考别的东西。例如长昭的东西,按兵不动的长昭接下来的动向——思维流畅清晰,短短时间内做出了数十个应对后续发展的沙盘推演,撑着海棠的手臂稍有酸软,少女失去意识而显得特别沉重的身体向旁边滑去,又压在了他的伤口上。这次,萧羌没有推开。没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