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画,笔笔狂嚣。远远看去,船影帆动之间,江面澄碧,船头有人。箫逐。红的衣红的甲,手里一杆银白的枪,枪上的缨红的象心口流出的血,却偏偏没有带盔,一头那样长的黑发飘散在风里,越发衬得那张绝色的脸有一种诡艳的杀气。箫逐……无声的念了句这个名字。沉烈一扬手,沉声道:“前进!”当两国三方大军在江面上僵持的时候,在对岸某个不起眼的小地方,一男一女也在僵持。海棠同学瞪大了眼睛看着现在靠在石头上摆出一副波斯猫等着人挠肚皮样子的男人。僵持了片刻,她总算找回自己的声音了,“您肋骨断了吧?”萧羌眨眨眼,总算想起来,“啊,没错。”“那咱先包扎成吗?”您老总算想起来了。海棠感动涕零,一拐一拐的走过去,伸手,“陛下,有药物什么的都拿出来吧?我想我们两个都需要包扎。”萧羌盯着她的手看了好长时间,忽然笑了起来,他笑着摇头从贴身的内袋里拿出那个鲨皮小包。他点头,“确实,跟做什么比,现在包扎伤口更必要。”海棠只觉得一股寒气直冲头顶,您想“做”什么啊……哆嗦了一下,海棠没骨气的装作什么都没听到,低声询问每一样东西的用法,萧羌指点完毕之后,拖去了上衣,让海棠包扎。在现代的时候,一到夏天满街的光膀子大叔大爷,但是到了古代之后,这倒确实是海棠第一次看到男人彻底脱光上衣的身体:以前给萧羌包裹锁骨伤口的时候,只能隐约看到肩胛一带,伺候他洗澡一般也就负责搓搓背,其他的她看不到也不想看,自然也和这次不能想比。萧羌的身体清瘦颀长,线条流畅而优美,但是此刻,大面积的青紫冻伤,完全破坏了这具身体的优雅。唉,果然再漂亮的身体都是伤也让会很难看的啊。快手的帮萧羌做了她做的一切,海棠正打算蹲到一边舔自己伤口的时候,萧羌朝她抬了一下下巴,“把衣服脱了吧。”海棠警觉的跳远,萧羌看着她,一脸似笑非笑,“你受伤了吧?背上。”“……你怎么知道?”“我为什么要不知道?”还以一个优雅温柔的微笑,男人朝她招招手,“不快处理的话,怕有问题,笑儿。”海棠从来不是讳疾忌医的人,她对这条得来不易的二次生命珍惜的很,虽然在面前这男人面前有了不止一次破罐子破摔鱼死网破的念头,但是显然不是现在这种场合。火焰在噼啪燃烧,橘色的温暖光芒下,海棠本来因为寒冷而青白的肌肤呈现出了一种奇妙的牛奶般温润的颜色。背上伤痕累累,当萧羌沾着药粉抹上的片刻,之前因为高度紧张而忽略的疼痛全都排山倒海的涌了过来。她几乎想惨叫,但是奇妙的不想在萧羌面前示弱的海棠咬紧了嘴唇,回头愤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