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慵懒调侃,“朕就可以为朕的皇子娶你,让你做朕的媳妇了啊。”他说完,沉寒把手撤了下来,小小的少女很严肃的看着他,问道,“我要是做了陛下的儿媳妇,陛下可以这样抱我吗?”“当然不行了。”他失笑。“那我就不要做陛下的儿媳妇。”说完,沉寒继续把自己塞了回去。萧羌又无奈又好笑,只好摸摸她的头发。谁都没有发现,睡在床内侧的海棠同学极度寒冷的裹紧了被子。两位,肉麻的话换个地方好乜?这还让不让人活了……被吵醒的海棠碎碎念,在被她定位为鬼畜受的萧羌脑袋上又盖了个金光闪闪的大戳,“丫个loli控”——当天晚上,萧羌一走,海棠就坚决的搬出了飞凰殿。就算这边什么都比后凉殿好她也不住了,你说这三五不时看看萧羌表演loli控,是多考验她身为宅女良知一件事儿?你说她该保护沉寒不保?好歹水嫩嫩一朵小花未成年啊。眼不见心不烦,姑娘我搬回去。终于睡到了自己那张久违的床,海棠心满意足的扑倒,很快就睡着了。然后,她又做了那个梦。无边无际的梦海,梦里似乎有个人站在她的面前,安静的看她。她看不清那个人是谁,只知道那个人看她的眼神无悲无喜无怒无忧,犹如一个旅人偶然看到了山间一簇青草。到底是谁呢?梦里的焦躁反应在了身体上,她不安的蜷缩成了一团,月光从半打开的窗格里射进来,映出了她床前一张清雅一如月下昙花一般的容颜。史飘零以一种非常奇妙的眼神看着睡着的海棠,看了片刻,眉毛轻轻舒展,眼神一闪,看到了海棠临睡前放在桌子上的玉瓶。如远山含黛的眉峰轻轻一挑。把玉瓶里面的药丸倒了出来,放在掌心看看又嗅了嗅,慢慢的,秀丽的唇角弯起了一个诡秘的弧度。她看着把自己缩成一小团的女子,半掩在袖下的指头虚虚的在她颈子上轻轻一划,然后那双眼睛里就带了一点嗜杀的味道。“杜笑儿,你果然什么都不记得了吗?”“还是……你假装自己什么都不记得呢?”有着淡雅秀丽容颜的女子慢慢的弯下身,没有一点感情的眼睛看了海棠片刻,蓦然静静的笑了。下一秒,她的身影消失不见,只半开的窗格又洞开了一点儿,洒进一室冷月。大越七年十月初九,闵王称病,求延期入朝,帝不允。大越七年十月二十三,闵王拒朝,起兵于齐州,进兵蒙州。大越七年十月二十三,平王箫逐于青州出兵,与蒙州守备拒闵王于青州前三十里。大越七年十月二十六,闵王败退齐州。大越七年十月二十七,沉国使节入京,贺沉皇贵妃嫁入大越满三月行庙见之礼。同日,斩闵王世子并其妻、子于午门,帝妃参拜宗庙,出午门,血流盈地。帝色如常,告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