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的一勺一勺喂到了他嘴里。萧羌疲惫得说不了话,喝完只恹恹的抬眼看了看,面前红衣玉冠的青年把他抱高了些,让他靠在自己怀里,柔声问道,“好些了吗?”“……”抿了抿总算滋润些的嘴唇,他虚弱的点了点头,然后就合上了眼。箫逐又喂了他半碗蜜水,调笑道:“你中了毒,谁都不敢让你再吃外食,这蜜水是皇后亲手熬了亲手装了亲手捧给我,现在正在给你煮粥,我真是好羡慕啊。”想起自己结发妻子的音容,萧羌不禁送了口气:幸亏现在皇后在煮粥,不然刚才那场面,岂不就要给他上演三女吊孝了?他费力的抬眼看了看箫逐,箫逐知道他想问什么,点了点头。“沉皇贵妃和杜美人都没事,现在就在偏殿,刚才太后和太妃才去看过。”萧羌脸色稍霁,点点头。箫逐放下银碗,取过丝巾抹了抹他唇角,想了想说道:“还有一件事,现在方贵妃正跪在飞凰殿外……”“她已不是方贵妃了。”还没等萧羌说话,太后的声音插了进来,箫逐赶紧起身伺立,太后回转身来,面上虽然还泪光莹润,眼神却已恢复清明。杨太妃还拿帕子抹着眼泪,听到这话赶紧抹了抹红肿的眼睛,低声说道:“陛下,我觉得这下毒的事情方氏做不出来。”太后却冷笑一声,“我知道她做不出来,她做得出来的话,我还容她在宫门前跪着?”太妃碰了个钉子,叹了口气,不再说话,太后爱怜的看了一眼儿子,才长叹一般开口,“刚才已经查验出来了,下毒的是负责送膳的宫女,她谋刺未成,已然自尽了,这事应该不是方氏主使的,但是为何这谋刺的人就能混到她的宫里去?宫闱不严,自己宫里都调治不好,怎能协助皇后管理六宫?”说到这里,她一脸怅然,又是长长一叹。在最开始她把方贵妃送到儿子身边的时候,不是没想过要扶立自己的侄女做皇后,但是方氏心胸狭窄,睚眦必报,实在不是母仪天下的材料,连她这个做姑姑的都说不出她的好来。在萧羌犹豫立谁为后的时候,她说了一句决定性的话:“方氏心胸狭窄,如若封后,必乱宫闱。”才最终立了纪氏。但是,毕竟是自己的侄女吧……她暗淡神色,唤来了宫女,传旨降方贵妃为正三品的婕妤,立刻迁出飘音殿,移居到后宫偏殿。说完之后,她又和萧羌说了会儿话,带着杨太妃转身离开,箫逐也辞了出去,到有大臣值宿的勤政殿去歇息,片刻之后,整个偌大的飞凰正殿就只剩了萧羌和侍奉的何善。靠在枕上闭目养神了一会儿,萧羌唤来何善,“……朕盛给杜美人的那碗粥是不是打翻了?”何善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问这个,据实答道:“是的。”萧羌点点头,“那有没有人验过那碗粥?”“没有,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