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我信的帮不了我,我没有办法。”箫逐有那么片刻没有说话,他只是深深的看着面前白衣乌发的青年,最后轻轻叹息。“陛下总是想太多。这朝野上下,宫廷内外,谁不为陛下着想?陛下可信之人,数不胜数。”“是吗?那阿逐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除了你我谁都不信。”箫逐秀丽的眉拧了起来,想说什么最终却还是什么都没说,他只是沉默拍拍萧羌的肩膀,转了一个话题,“如果是明春会盟,那现在就要提早布置。”萧羌也无意在刚才的话题上纠结,他点点头,“此外,我还有一件事要和你说。”箫逐挑眉,没有说话,等他开口。萧羌弯腰摘了脚边一朵硕大牡丹,正红如血,边缘一圈金线,正是一丛深色花,十户中人赋的名花紧带围,“寒儿这次来京,除了国书,还带来了一样东西。”箫逐依然没有说话,他却笑了,修剪整齐的指甲拨弄着掌心一朵鲜红牡丹,莹润的手掌衬着金红,竟然有了一种隐隐的妖异。“王叔,你知道的,你知道沉寒带来的不仅仅是一份国书,只不过你觉得我不想让你知道,所以你也就不知道了。”无所谓的说完,他眨眨眼,看着没有表情变化的箫逐,半晌忽然笑了出来,换了一个话题,“阿逐,你知道沉冰吧?”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箫逐淡声道,“我知道。”沉冰是沉国国主沉烈的弟弟,沉寒的同母兄长。沉国上一代夺嫡争斗惨烈无比,沉烈几乎杀光了自己所有的兄弟姐妹才踏着鲜血登上了王座,整个宫廷里惟一幸存的除了几个年纪还小出身卑微的皇后之外,惟一的皇子就是那时刚刚三岁的沉冰。大概是杀了血亲的内疚之情吧,沉烈很是疼爱自己的这个小弟弟,从小待遇等等都和沉烈的太子一样,沉冰十五岁那年加冠封王,封地在沉国定州,靠近大越国境,三年下来,治理得风生水起,人人赞他年少有为,时人说大越平王,沉国定王,为当时亲王中的王佐之才。萧羌点点头,修长的指头揉着掌心牡丹,片片金红软软四散,萧羌毫无任何笑意的一勾唇角,“我接到的另外一份东西,就是沉冰的密函。”松手,血一样红的花瓣坠落,在灿烂阳光下有一种凝结的血块一般的感觉。“他希望我杀了沉烈,助他登基。”“——!”箫逐眼神一烈,萧羌侧头,有黑发落在白衣之上,他看着最后一片花瓣飘离了自己的手,似乎在自言自语,又似乎在问箫逐。“朕到底该怎么做呢?”他想了想,看向箫逐,微笑,“朕到底该怎么做呢?”他并没有听萧逐回答的意思,他稍微拉拢宽大的外袍,笑吟吟的对萧逐说道:“阿逐,我有些冷,我们回去好不好?”箫逐觉得自己只要一面对这个年纪比自己还要大的侄儿,就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