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净,不清不白,铜臭沾满身,不配嫁为人夫。
比如那人如何掐扭他略显粗糙的皮肤,留下青青紫紫的一片,却说是他自己太贱。
好似那夜之前所有所有的温柔遣倦,甜言蜜语,海誓山盟,不曾出现,而只是他自己的一场梦。
只因那人要的是他的钱财,是他的商铺,可是他无意说起,钱已倾囊赠予白梅,用于这姜城的建设,以解她的燃眉之急,可是他特意提出,这商铺的一半,要留作他弟弟的嫁妆。
“苏公子……”
苏彦的头更低了一些:“我知道我不够自重,可……孩子总是没罪的,我想生下她……”
“什么?!”白梅惊讶地直起身子。
“我想生下她……但,按律法,未婚而子,是要……”
“沉湖。”白梅的幽黑的眼光沉重起来。
“可孩子和我的弟弟是没罪的,他们……”
“你既知道他们没罪,何不想个更妥帖的法子?我听说也有大家公子出了事情,急急招赘为婚的…甚至,堕了孩子的……”白梅眯起眼睛,说。
“我……已经错过一次,又怎么能再……连累别人。”
“他们没有错,你就有罪么?”白梅站起身,眼底似乎有痛和怜惜:“难道那负心的人的罪倒要你来承担?江公子,你……”
“看错了人,可不是我的罪么?”苏彦依旧跪坐在柔软的草地上,抬头,用红通通的眼哀求般地看她。
她的声音沉沉,问:“你的弟弟,苏小公子,可知道了么?”
“他只是不知道是谁……总是要告诉他,让他有个准备的……”
白梅点点头:“你若是认定她,由我出面,也不是……”
“何苦?她既无心,也就算了。”男人的笑中都是苦涩。
苦得让白梅忽然想起了远在京城的安平炎轩。
曾经,他也是用这样的笑容表达坚强,将她驱离。
白梅不由弯下腰,贴近他安慰:“难过就哭出来,也没什么的,又没有别人在……别这样笑,我看了都难过……”
苏彦的眼泪开始一滴一滴,很安静地从干净的面孔上滑落到草间。
白梅犹豫一下,轻轻拥抱住他,安抚地拍拍他的后背。
苏彦回抱住她,什么都顾不住了,把头埋在她怀里,抽噎。
他没有倾城的容貌,更不可能有梨花带雨的哭颜……这个世界的男人们啊,竟是连纵声大哭的放纵,也是不敢轻易有的。
她抿起唇,压抑住叹息。
白梅送苏彦回去,半路却撞见守城的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