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跟着殿下也是个好归宿,你还是不要……”
翌却已经冰着脸起身就走,丝毫没有兴趣听她的劝说。
管事摇头,叹气,她实在不想看这个相貌气质胆量均是上等的女人去惹事,但,既与她已经无关,不管也好……
却不曾想就是当晚,三更半夜,一场火,烧掉了大半个红袖馆。
翌也同样不曾想到,当她泻了怨气赶到青王府,却得知青王殿下带了身边亲信已经上路出使凛国,她早间看到过的,那辆奢华的皇室马车,正是送行到边关又回来的另一位皇女所乘。
凛国……翌沉吟,她九死一生好不容易才逃离的地方,如今,又要回去么?
她懊恼得想哭。
当然,幸好这些年她冰冷习惯了,一时哭不出来,否则恐怕就真要丢脸了。
若是那剩下的一个依旧不是……
不!不可能……当初自知道了那贩子的打算,便说好的,她们的小妹,怎么可能坚持不到她们来找呢?
不过……自己,是真的来迟了啊。
不过,其她的姐妹同样没有一丝消息,也不知……
心里暗痛,她却没有忘记还在等自己的石头,跌跌撞撞回了客栈,看到那熟悉而纯良的双眼,翌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想听听……我的故事么?”
石头似乎同时被鬼附了身,竟难得的严肃下来,点头:“翌若肯说,我便听。”
“可是,该从哪里说起呢?”翌坐下,眼中是难以掩饰的伤痛。
她的母亲,原是这国里很尊贵的人,生下她们一共姐妹九个,她是老三。非是同父所生,却和乐融融,姐妹相亲。
她还记得那一日,大姐闭门读书准备春试,她正倚树笑眯眯地一边给小六讲着故事,一边看着二姐和四妹比剑,看着小五小七摇头晃脑的背诗颂词,看着小八小九在庭院的另一边嘻闹,她们的父亲们和侍童则一面照看着孩子,一面说笑着做些针线,一如往日。
然后一张轻飘飘的圣旨,沉甸甸地压下来,毁掉了一切。
“母亲和父亲们,还有大姐二姐,才满了十六,只说是成人不可留,一瓶鹤顶红一把火,什么都没留下……剩下我带着妹妹们,却被皇帝玩笑着贬成了奴隶,任人买卖……”翌的眼神,复杂得说不清是飘忽还是凝重,但声音,却实实在在是颤抖的,“不是军奴,而是在这市井间任人……”
石头咬着牙,苍白着脸,却依旧倾听着,没有打断她的话。
“…小九年纪最小,不过五岁,却已是玲珑相貌,那刘婆便起了把她卖到那种地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