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经亮了。
金灿灿的阳光撒满了各处。
宁德挺直了腰,低着头,跪在这阳光里。
军人的尊严使她不得不挺直了腰杆面对一切,但,她实在是抬不起头来,太丢人。
远处有不大懂规矩的新兵们,好奇地探头探脑,议论着。
“……怎么在这儿跪着挨罚?”
“她没抓住那个什么五公主,结果……”
“什么啊!不是说她因为一个妓女,私下把人家给放了么?”
“胡说吧你们!告诉你们啊,事实上是因为她把咱陛下看上的女人给……”
“不是说就只抱了一路……”
“…何只抱,还上下其手,还……”
“……天啊!宁将军胆子好…”
“可不是!…那女人被占了身子,要死要活的,把咱陛下气的……”
“啊!”
“……听说那女人还自杀了?”
“可不是!陛下急匆匆的叫了所有的太医过去……”
“啧啧……”
“…找谁不行?干嘛非跟陛下抢……”
宁德垂着脸,因此外人看不到她的脸上有多少道黑线。
这都什么和什么啊……宁德委屈,却难以辩白。
她知道,自己这回肯定是要挨罚,谁叫自己追错了方向,只抓到一个无用的伶人。
谁知,原本阴着一张脸的陛下听说她抓住了白梅,立刻眉开眼笑。
难道白梅也是个重要人物?那自己是不是可以逃过一罚?
可她还没来得及在心里为自己庆祝一下,原本进了帐篷的安平炎轩很快就走了出来,怒气冲冲地拽住自己的前襟。
“谁准你绑她的?都烧得那么厉害了你怎么不找太医看?”
啊?不绑那人不该跑了么…这个,也用人准?发烧?谁?宁德茫然中。
安平炎轩怒极反笑,语气反而平和下来,却更让人害怕:“去!跪着去!跪清醒了再说!”
于是宁德就跪着挨罚去了。
可,怎么跪得清醒?只有越跪越糊涂的份……
她什么时候占了谁的便宜?怎么这些人比自己还清楚……天,没影儿的事都变得这么有鼻子有眼了……
安平炎轩站在那里,阴着脸,抿紧了唇,一言不发,眼睛却紧盯着帐内躬着身子,满脸冒汗的太医。
站在安平炎轩身后的,花白头发的男人,无奈地摇摇头,柔声说:“安太医,陛下可没时间听你讲医理,只说说这丫头的病,不打紧吧?”
“不…不是很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