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身去,将头埋进他颈侧,轻声耳语道:“我还以为……”
李然听他语气有异,微微睁开眼来,对上一双波涛暗涌的深情双眸,伸出空着的那只手,抚了抚他的发,低声说道:“我没事……”
二人视线一缠上,再难分开,彼此都在对方眼中,真正恍如隔世。
江诀缓缓探身过去,李然抬头来勾他,江诀再难自制,伸舌进去,唇舌先是轻轻碰触,继而深吻,诉不尽都是相思情。
一吻过后,李然靠在木桶边粗喘,江诀眸底一暗,幽幽说道:“还是不愿意告诉我吗?”
李然心中一惊,霍地睁开眼来,江诀盯着他,一脸沉痛地说道:“江云都告诉我了……”
李然叹了口气,淡淡说道:“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熬一熬就过去了。”
江诀握着他的手一紧,想说什么,动了动唇,却依旧未能宣之于口。
“他想用药控制我,我就偏偏不信这个邪!”
李然说得一脸恨然,江诀自然明白那个他究竟指谁,眸色一冷,恨得几乎有些咬牙切齿。
他是万万没料到,西平尹谦竟然会用如此下三滥的招数虏人。
虏的不是别人,竟然还是北烨的皇后,他江诀的人!
“待会儿让李远山过来瞧瞧,说不定有药可以抵制。”
李然知道对方也是心存侥幸,并不戳破他那点微薄的希望,径自点了点头。
沐浴过后,李远山便被宣来了,看诊一番,一脸无奈地摇了摇头。
他说得是:事到如今,纵使华陀再世,恐怕亦无药可解。
江诀挥了挥手,示意李远山出去,脸色是从未有过的繁重,眸中千万种情绪都被压着,李然却知道他此刻定然不像表面看来这般平静,紧了紧握着他的手,示意对方稍安勿躁。
如此,他二人便歇下了。
午夜时分,只听见身旁传来一阵压抑的呻吟,
江诀向来浅眠,霍地睁开眼来,伸手去抚李然的额头。
手一伸过去,便被对方额上的凉意和浑身的湿意给惊到了。
江诀正欲喊人,李然一把抓住他的手,断断续续地说道:“不用了,前几天也是这么熬过来的,待会儿无论我干什么,你都要制住我,实在不行,就让江云来吧。”
江诀目中一恸,将他搂进怀里,李然身上早已湿透了,寒冬腊月的天气,风稍稍一吹便觉得冷冽刺骨。
他再不做耽搁,沉声一喊,丁顺踮着脚尖从帐外躬身走了进来,得了当今天子的吩咐,立马退出帐去,吩咐两名侍卫扛了一大桶热水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