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逸的惊人之语,李然倒没有放在心上,全当他是小孩心性,训了他一番,就把这事丢一边了。
眼下他所关注的,还是林瓒所说的烧粮草一事。
他在营帐中默想片刻,喊了声江云,继而就见一身黑衣的江云不知从哪里隐了出来。
江云单膝跪地,问道:“主人有何事吩咐?”
李然围着他转了一圈,眼中满是盘算。
江云隐隐觉得他将要说的事,必定大大不妙。
不消一会,李然沉声开口问道:“以你的身手,可以闪过敌军的守卫,进入对方营帐吗?”
江云剑眉一拧,问道:“闪过?”
“就是躲过。”
江云刀眸光一凝,不答反问:“躲过敌军守卫自然不是问题,殿下为何有如此疑问?”
他这一问,对方沉默片刻,一字一句地说道:“我想去探一探敌营!”
李然说得并不如何掷地有声,也不如何铿锵有力,江云却觉得心头一跳。
这位殿下向来有惊人之举,鬼点子也多得很。
但瞧他那满是算计的眼神,就知道此人又要乱来了。
而李然若是出了任何闪失,他该如何跟上头那位交待?
江云沉默片刻,单膝跪地,低头朝李然又行了一礼,一脸肃容地说道:“请主人打消此主意!”
李然五指在桌上敲了一轮,叹一口气,说道:“你既然不愿意帮我,那就当我没说过。”
江云心中一咯噔,对方这种摆明了不会善罢甘休的态度,如何能让他放心?
这之后,室内再次陷入平静,静得似乎只剩下他二人的呼吸声。
李然不说话,江云则在做着思想斗争,更何况他这人向来话少,三脚也踹不出个闷屁来。
说好听了那叫沉默寡言,说不好听那叫孤僻古怪。
李然正眼也不瞧他,手上拿着纸笔,也不知道在写写画画个什么东西。
片刻后,江云深吸一口气,做出了平生最难的抉择。
他朝李然点了点头,一板一眼地说道:“属下愿随殿下一行!但是请殿下切记,务必以自身安危为重,只能探营,不可轻举妄动!”
他虽然是同意了,但脸色却比韭菜还要臭,眼底满满都是不敢苟同,墨色双眸中除了无奈还是无奈。
李然笑着拍了拍他的肩,心中暗自失笑,继而喊了声六子,然后就见小六子那厮跐溜一下窜了进来,一脸谄媚地问道:“殿下找奴才有何事呀?”
“去帮我找些布和绳子来,要够结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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