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到大,还从没有哪个人敢在他面前这么放肆过。
李然一脸嫌恶地望过来,声音平静得没有任何感情:“江诀,你知道自己做人哪里最失败么?”
江诀如今反而平静了,脸上甚至还带着笑,只是那笑容并没有到眼底。
“小然,做错事是要付出代价的。”
李然扯嘴嗤笑,说道:“呵呵,又来了!你这人最大的失败,就是太过自大,总觉得什么人都能玩弄在你的鼓掌里,对璃然是这样,对厉子辛也是。江诀,你的人生里,是不是连一个能说心事的人都没有?”
“你的嘴还是一如既往的厉害啊,小然。”
“呵呵,彼此彼此!”
“血债是要血偿的,小然?”
“你能杀我吗?”
江诀一听,脸上一窒,李然精明得几乎让他不得不刮目相看。
他不怒反笑:“我为什么要杀你?补偿的方法又不只是这一种,你很快就会明白的。”
李然心中暗叫一声不好,他是男人,江诀眼低的欲望他并不是没不见,不过是装作视而不见罢了。
如无必要,他不想跟江诀把关系闹僵。
显然,他刚刚就是太冲动了。
冲动得并没有看清自己目前所处的形势,也低估了江诀的能耐!
正如他所知,这儿不是芝城,而是他江诀的地盘。
强龙不压地头蛇的错误,他李然混了这么多年怎么还会再犯呢?
“你说的对,血债血偿,这是天经地义的事。”
李然低眸平静地自言自语,也不看江诀,只沉思片刻,沉声唤道:“江云,你进来!”
江云平板的没有任何情绪的声音从马车外传了进来:“主人有何吩咐?”
江云此时并不知道马车里究竟发生了什么,虽然听到了一丝声响和争执,李然再喊他进去,他掀开帘子一看,便被江诀脖子上的那个血淋淋的伤口给怔住了。
江云不敢置信地望了眼李然,见对方唇上还有未擦干净的血迹,心念一动,手已经不受理智控制,拔剑朝李然刺了过去。
李然脸上扯出一个诡异的笑,江云的动作实在太快,江诀连声喝止,剑已经进了他胸口三分。
江云剑势一到,眼看着就要穿心而过,江诀情急之下用双手去抓,剑锋过处,鲜血顺着巫铁剑的纹路往下滴,江云在那个一瞬间就被眼前的一切给怔呆了。
“江诀,我说过会血债血偿,既然说过就会做到。我这人从不食言,这点你得好好跟我学学。”
李然一边低咳,笑着望向江诀,江诀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