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挑了挑眉,这个只差在脑门上刻上“忠心”二字的江云倒让他挺感兴趣的。
只不过江诀刚才这么维护他,李然心里倒觉得有些诧异,暗忖江诀为什么要对他这么友好?
江诀此人城府深得不见底,是不会无缘无故随意对人示好的。
“好了,让他躲房梁上去吧,我怕再看他一眼自己会短命。”
李然故作大方地摆了摆手,脸上甚至挂着他那招牌二分笑,一脸“亲切”地望着满脸肃容的江云。
江诀听了,无奈地摇了摇头,摆手示意江云出去。
忠心耿耿的江云实在看不惯这样放肆的李然,走的时候甚至狠狠瞪了李然一眼以示自己的不屑和怒意。
李然失笑地望着他挺直的背影,眼底都是捉弄。
江诀顺了顺他手边的一缕发丝,唤回他的注意,挑眉说道:“你的意思朕明白,其实得天下并不难,但坐稳这个天下却并非易事。皇族间的通婚只不过是一张契约,没有什么可羞耻的。朕不是第一个这么做的,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江诀说得坦然,李然既没有附和,也没有反对。
事实如此,没什么好争辩的。
他李然不是耶稣,不能拯救苍生,能够自保就足够了,别人的事他可管不着。
“我不太明白,你为什么会把璃云和厉子辛扣在北烨,难道他们做了什么?”
李然挑眉问他,江诀又好气又好笑着看他一眼:“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那双眼睛,南琉最近有一个部族作乱,朕派子辛去平乱,他做得不错,但恐怕这几年翅膀硬了,心里存了些小心思,朕不得不防。”
李然了然地点了点,心想难道那个厉子辛在南琉招兵买马了?
“他不过是个将军,怎么会有实力造反?”
“他没有,璃云总是有的。”
江诀说完,再不说什么,只凝眉望着凤案深思,李然似乎有些明白江诀今日设这顿家宴的真正目的了。
“你怀疑璃云和厉子辛勾结,想让我去当说客?”
李然望向江诀,见对方双眉深锁,并不像平日那般风流轻佻,讪讪地撇了撇嘴,很难得的没有落井下石。
“他是你弟弟,除了你,恐怕再没有人可以劝他了。”
“可是我为什么要去?这对我有好处吗?”
“小然,你不顾念我,总要顾念一下逸儿不是?更何况,你我如今已在一条船上,我保你无恙,你自然要有所回报不是?”
江诀挂着温润的笑容,一脸牲畜无害地望过来,李然心中冷哼,心想此人真懂得算计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