诀,再不许忘了……”
这么说着,还极其自然地拉过对方的手,在他手掌上一笔一划地写下了江诀这两个字,如此亲昵的举动,看在那一干下人眼里可谓既惊又喜,唯独李然僵着身子,浑身难受得如同正在遭受大刑煎熬一般。
江诀在他手心里写下自己的名字,一脸暧昧地抬起头来,说道:“朕已将自己的名字告知于你,那你呢?是不是也应该告诉朕?”
对方的眼神到后来甚至有些“炙热”,李然这个谈个恋爱还停留在牵手阶段的黑社会分子实在不是他的对手,不过他这人向来很能装腔作势,纵使早已招架不住,下人们倒也看大不出来。
可他这只纸老虎,唬得了其他人,却唯独瞒不过近在眼前这人。
江诀望着他,不消片刻就明了对方在调情上很是生涩,甚至连那些微的局促,也没能逃脱他的厉眼,他到后来甚至觉得,仅仅是挑逗怀里这个活色生香的男人,已属有趣之极。
但李然毕竟不是仍人宰割的人物,他只是生涩,不代表他不会反击,江诀脸上挑逗的表情确实让他一时失措,不过镇定下来的他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桀骜,被人捏在掌心里玩弄的感觉实在不为他钟爱,少顷就见他探身到江诀耳边,低声反问:“我的名字,你难道不知道?”
江诀将他的反应瞧在眼里,朗声一笑,状似感叹般说道:“璃然啊璃然,真是什么也瞒不过你……”
“只不过,‘璃然’固然好听,但叫起来也未免太生疏了,不适合你与朕的关系,日后私底下无人之时,朕唤你‘然儿’可好?”
然儿?
去你妈的!
李然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涌,如果是搁从前,哪个不长眼的敢这么喊他?
“如果可以,我想还是叫‘璃然’吧。”
江诀被他反驳了,竟然一点不恼,继续温言温语地说道:“不行吗?那‘小然’如何?”
他说这话时,明明是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样,问出的话也全是商量的语气,但目光却霸道之极,李然知道此人绝不是表面看来这么简单,稍作盘算,状似无奈地点了点头。
如无必要,他并不想惹上这个人。
他二人讨论完了名字的问题,江诀本想跟他稍作‘温存’,好在小太子那个跟屁虫适时出现,于无形中化解了一场尴尬。
戌时三刻,当今天子携皇后与太子如期而至。
北烨的正殿,气势恢弘,一地的黑金大理石泛着庄重古朴的色泽,四根鎏金雕龙的汉白玉支柱将大殿屋翎高高托起,差不多有三层楼那么高。
御案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