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杀魔王。但实际动起手来,我却连一成胜算都没有。”
“为什么？”
“因为我的气运被夺走了甚至反过来成为了阻碍。你该知道,我一向得大地眷顾,土相仙术的效果特别好,但与魔王之战,我每一步都泥足深陷,阻力重重,战斗甚至连土行灵气都感受不到,汲取天地灵气时五行缺一。而且金丹时而乱颤,不听使唤。”
“……？”
“你还记得我曾经给你们讲过,所谓气运的由来么？”
“你认为可以将州大陆看作是一个智慧生物,而气运就是就是州大陆的一种投资？”
“没错,而既然是投资,当然就是可以回收的。”欧阳商说道,“至少可以理解为,魔王对气运拥有比我更高的管理权限。”
“更高的管理权限？”王舞惊讶道,“怎么可能？你的气运是州大陆加持给你,意味着整个大陆对你的认可,魔王又怎可能有足够的管理权限回收气运？”
“大概因为魔王的真实身份是……堕仙吧。”欧阳商说道。
“堕仙？”
“嗯,不过也只是我的猜测罢了：修士的极限是飞升成仙,而仙界景象虽然从未在州流传过,但想来并不会是一片死水吧。我想同样会有竞争,有矛盾,有冲突,有胜负,胜者继续高居仙界,而败落的人则遁入妖魔丛生的地狱,但他们不甘心失败,想要卷土重来,所以就有了天之痕,他们想要占据州,再通过州回归仙界。他们虽然是堕落的仙人,终归也是仙人,实力境界超越了州大陆的极限,而能在亿万修士得道升仙,对气运的理解和运用也一定远远在州修士之上。可这样一来,意味着一切所谓天命所归的天之骄,在堕仙面前都变得毫无价值。”
“……可是,就算如此,他已经身受重伤,命不久矣。”
“没错,现在这个堕仙已经不足为虑,但我恐怕堕仙不止一个啊。他不惜一切试图打开两界通道,难道是为了迎接那些灰进入州的么？通道后面,是一个大世界啊。”
“可是天之痕已经被补上了。”
“在天之痕未出现以前,他不是一样能进入州？他死了,难保不会有下一个,而那个时候,我们还会有这样的好运气能阻止得了吗？”
王舞只觉心异常沉重,她沉默良久：“为什么要专门告诉我这些？”
“因为你必须要知道。”
话音刚落,欧阳商忽然上前一步,握住了王舞的手,令她吃了一惊,下意识地挣扎,却挣之不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