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五十一. 宫变
他的东西,而朕和西门吹雪的酒里,也没有。”瑞王的眼底闪过一丝莫名的意味,随即就忽然笑了笑,道:“西门吹雪既然没有中药,那我方才从头至尾所做所说的一切,他却能一直在旁静观不曾出手,这又是为什么?”景帝听见他这样问,于是就走到了西门吹雪的那张长案前,从上面拿起那只盛酒的金樽,将其递至瑞王眼前,淡然说道:“……因为这是朕,让他不要动。”
灯光下,黄金做成的精美酒樽闪耀着金灿灿的光芒,还残留着一点酒液的光滑樽底,赫然刻着八个清晰的小字:见机行事,静观其变!——
原来如此!
瑞王顿了顿,定定看着那工整的八个字,突然间,猛地笑了起来,道:“果然,父皇就是父皇……不过既然父皇已经有了准备,为何却不索性将皇兄酒壶里的酒,也提前换了呢?”景帝沉默了一下,然后随意就将手里的金樽丢开,道:“……因为朕,要让你皇兄亲眼看见,朕的小儿子对自己的父亲和兄长,究竟要做出什么事情。”
景帝盯着瑞王的双眼,用一种冷冽到骨子里的语气,慢慢说道:“因为朕要让你皇兄亲眼看见,亲耳听见,他最维护疼宠的兄弟对他怀着什么样的心思,都能够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对父亲和哥哥,会做到什么地步……勾结藩王,密谋造反,逼宫自拥,软禁父兄,淫/亵兄长……这一切,如果昭儿没有亲眼看见,听见,他怎么会相信,怎么愿意相信?”
外面夜色深沉,连风都似乎是停了下来,瑞王望着自己的父亲,忽然笑了起来,但那笑声中,却带着一股莫名的味道,几乎让瑞王笑得流下泪来:“……呵……原来如此……父皇原来什么事情都知道,什么事情都在你的掌握当中……儿臣果然还是差得远,差得远……”景帝也不反驳,只那样看着小儿子,面无表情地道:“不错,朕什么都知道……包括你是老九的内应,这些朕都知道,不然你以为,自己怎么就会那么‘不经意’间发现了朕与先帝坠马一事有关?朕就是要让勖儿你给老九传去消息,不然他怎么有好的借口发兵起事,朕又怎么能名正言顺地,来拔去这个眼中钉?”瑞王顿了顿,既而微微笑着,道:“原来是这样……既是如此,那想必太平王之死,也是与父皇有关罢。”景帝不置可否,算是默认了,道:“……朕已经在三日前暗中派人出城,持信物与朕手书一封,命驻守城外三十里处的虎营于今日晚间,调动一部分人手,秘密护驾……你麾下羽林军还未正式发动之际,就会被三万大军迎头围剿,如此,也不会惊扰京中百姓,引起动荡……想必你那羽林军此时,已